他看得心烦,想直接回御书房,但大理寺卿韦岳最后留下来,让太监传话给他有要事上奏,容璲又折返回去,看见韦岳正在紫微殿前的御路上徘徊。
“微臣参见陛下。”韦岳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容璲,“臣母常年卧病,所以家中备有不少珍稀药材,若是太医院有需要,臣可随时送去。”
“韦卿就这么关注朕的脸?”容璲摘了冕旒,心说太医院缺的不是药材是人才,“既然无事,那朕回去了。”
“陛下息怒!”韦岳赶紧追上,“是陈峻德在狱中遭人刺杀,但幸好捕快及时发现阻止,他已经招供,但他说有一个关于北幽的情报要亲自向您禀报,如果您不见他,他就是撞死狱中也不会告知第二个人。”
容璲嘲笑一声:“司掌刑狱的大理寺卿受一个犯人威胁,呵。”
“惭愧,请陛下恕罪。”韦岳低了低头,“陈峻德年事已高,不敢随意用刑,陛下若不想屈尊前去,臣再想他法,一定让他坦白。”
“罢了,朕亲自去一趟。”容璲摆了摆手,不想较这个劲,换了件常服,戴了斗笠遮住面容,乘车前往大理寺。
关押重犯的大牢守卫森严,大门裹着铁皮铜钉,单是推开就需四人合力,在外部上锁,内部没有把手,即便武功再好也难以拉开大门越狱,陈峻德一身囚服,形容枯槁,坐在牢房陈旧的长凳上,听见脚步声停下,才迟了一拍缓缓回头。
容璲没摘斗笠,站在阴冷的牢门前,负手道:“朕来了,你有何话说?”
陈峻德扶着桌子起身,颤巍巍地走到栏杆前跪下叩头,长叹一声:“罪臣参见陛下,罪臣……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不敢奢求其他,只求陛下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庭芳,若是……若是她有朝一日清醒过来,求您不要杀她,还有罪臣的妻儿,他们都是无辜的,从不知罪臣做下的恶事。”
“你应该比朕了解你的合作伙伴,她还能清醒过来吗?”容璲嗤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