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见水面正荡开层层淡红,立刻深吸口气头扎进了河中。
傅秋锋在河水中安静的随波逐流,冷水激的伤口刺痛,但过了少顷,这种痛楚就已经转为麻木,傅秋锋不知道他是适应了,还是身体已经不再能做出反应,他感觉自己像被包裹在透明的棺木里,听不见点声音,也动弹不得。
云汉的光穿过水雾已经扭曲黯淡,仅有的发散的几条光柱从水波粼粼的河面直射下来,如果有无常勾魂鬼差索命,也许这光就是束缚魂魄的拘索。
傅秋锋闲闲地想,他在无限的寂静中有无限的时间,任由自己沉沉下坠,曾经无数次的面临死亡,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容淡然,或许老天给他这次重生的机会,就是赏赐给他个无怨无悔的终局。
这样也好,他不用再面对容璲的质问和失望,也不用预设容璲的难以置信和逐渐疏远,他可以作为保护皇帝而牺牲的暗卫,在这短暂的新生中尽忠职守轰轰烈烈的完美落幕,也许这样,他的墓碑就值得容璲刻下“好友”二字。
傅秋锋这么想着,慢慢闭上了眼。
但下刹那,他感觉脖子紧。
傅秋锋浑浑噩噩地又将眼睛睁开,那本该属于无常鬼差的位置被个人占据,容璲从河面深潜下来,光柱在串飘起的气泡中有些迷离,容璲的怒意似要点燃冷水。
容璲在水中无声地动了动嘴唇,骂出句,揪住了傅秋锋的领子,拖着他艰难地游向水面。
傅秋锋突然眼眶发热,所有被淡然覆盖的不甘不舍都被容璲的怒牵连烧起,从来没有人在他坠下时拉过他,让他成为暗卫的皇帝希望他坠的更深,成为稳固皇权的基石,让他服毒自尽的皇帝要深埋他的尸骨夯实皇途……而现在他被最不像皇帝的皇帝拉起,离开这混沌的河水,离开这裹住人的棺木。
他终于感到了气息不够,水呛进肺里的灼痛,看着容璲向上游去,也不禁挥动手臂挣扎向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