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血统,刻意将临近醴国地势险峻的陵阳封给他,如今他直接说出自己在北幽和醴国都有情报来源,还提起晋王之乱,属下真不知他是愚不畏死,还是确有不臣之心,自知瓜李之嫌,故意释出情报混淆视听。”
“你希望呢?”容璲问韦渊。
“属下只希望早日为主上铲除祸患。”韦渊沉声道,“属下自知没有纵横捭阖之才,主上雄才大略经天纬地,属下必以主上决定马首是瞻。”
“爱卿啊。”容璲摇头失笑,对傅秋锋道,“韦渊向来吝啬夸赞朕,是不是你带坏了他。”
傅秋锋一本正经地说:“阿谀奉承讲究循序渐进以小见大,韦统领开口如此突然,肯定不是臣教坏的。”
韦渊:“……”
韦渊果断换了个话题:“主上,暗一那副个性,您让他保护傅公子,是否不太妥当。”
“放在傅公子身边不是正好吗?京中正值用人之际,有紧急任务随时可以调派,没有任务就让他边缘护卫,也不需要告知他具体情报。”容璲慢慢皱起眉,“他的忠心,到底是给朕的,还是给那个死人的?”
傅秋锋察觉容璲有点不快,韦渊先行告退,他本也要回兰心阁,但容璲要去竹韵阁,捎他一路,两人就坐了朱雀宫的马车一道往四景宫。
容璲没点车里的灯笼,窗帘也紧紧拉着,傅秋锋只能看见一点人影的轮廓,在黑黢黢的狭窄轿厢里微微晃动,这时容璲翘起了腿,在一片寂静中问:“你知道晋王之乱吗?”
傅秋锋谨慎地点头:“臣在卷宗上看过,晋王勾结北幽和前朝余孽,里应外合在北地竖起反旗,连取三城,长驱直入逼进京师。”
“晋王,朕的皇叔。”容璲嘲讽地嗤笑,“他带兵杀入皇宫,而先帝早在三天前就仓皇带着皇后宠妃逃跑,美其名曰避其锋芒积蓄力量,可他明明不用走到这步,他早该决出对策派兵镇压,却不以为然听信奸臣粉饰太平,连京师都沦陷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