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悄然审视若有所思的傅秋锋,轻声道:“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让他跟在你身边,那朕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下,给你选个武功平平的暗卫。”
傅秋锋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看着暗一,仿佛也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但他从前还留有几分清醒,没有打心底将主子的命令刻进骨髓。
“他平时跟着臣,陛下若有任务需要他,也请陛下以任务为先。”傅秋锋道。
“允你。”容璲大方地答应,下令让暗一起来,“将功折罪吧,收拾行李搬去兰心阁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听从傅公子的命令,若是傅公子满意,朕就不计较了。”
暗一垂首称是,又看向韦渊,小声说:“陛下仁慈暂时宽恕奴贻误军机的死罪,但奴触犯霜刃台的规矩,还是该罚。”
韦渊捏着剑鞘的手烦躁地紧了紧:“我就是霜刃台的规矩,我们霜刃台是为天子分忧的禁卫军官署,不兴五殿下那套靠打骂下属抬高自己的鄙俗作风,卷宗阁最底层的书被虫蛀了上百本,闲着的同僚都去抄书了,你有跟我纠缠的空闲,不如去办点实事,空有形式毫无意义的处罚以后不要再提了,交一个月俸禄给卷宗阁买几个新书架。”
暗一怔怔地称是,又看向傅秋锋,傅秋锋挥挥手,让他先回霜刃台。
韦渊出了口气,上前对容璲拱手道:“主上,齐将军方才拦下了骁龙卫曹将军,但曹将军说有重要军情要向主上汇报,明日会再来。”
“就在京郊扎营,现在京中安稳的很,能有什么重要军情。”容璲冷笑一声,“曹元正和陈峻德走的很近,上次扬武卫的事他就偏向许文斌说话,不知这次陈峻德给他的好处和他的命比起来,哪个更有价值。”
朝中官员大部分都习惯了容璲动辄不上朝,这次情况也并未比以前严峻多少,像陈峻德这般着急见容璲的没有几个,韦渊说了几个名字,末了提起容翊,转述了容翊的提醒,神情复杂:“主上,先帝忌讳陵阳王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