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璲用过晚膳后,贤妃宫里的婢女赶来向容璲汇报,说贤妃娘娘喝了药身体已经好转,明日可以跟随容璲春猎,容璲自然答应,傅秋锋等婢女走后趁机吹嘘了几句容璲料事如神,容璲摆摆手,慢悠悠地去碧霄宫的浴池。
容璲留了人,自己却越想越不对劲,他住在兰心阁还可以强行解释成装出宠爱傅秋锋的样子,但这次他歇在碧霄宫,这是他自己的寝宫,他没有必要让傅秋锋留下来。
再说留下来之后,干什么?
夜深人静时,容璲在自己宽敞的大床上失眠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干脆恶劣地推醒了傅秋锋。
傅秋锋差不多是在他的手刚碰上肩膀时就警惕地醒来,他不知道傅秋锋是睡得浅还是戒心强,总之傅秋锋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环视一圈确定并无危险之后,晶亮的双眼盯着容璲,正经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容璲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正经吩咐,不太好意思开口,就随便道:“朕睡不着,陪朕聊聊天。”
没有危险也没有吩咐,傅秋锋的困意这时才重新回炉,他往床里挪了一点,倒了回去,伸手把容璲的被子拉高,迷迷糊糊地说:“陛下,我们天亮就要出发往北山去,您早些休息吧。”
容璲熬夜习惯了,不甘地抬手骚扰他:“朕可以在马车里休息,朕命令你陪朕聊天。”
“您要聊什么?”傅秋锋眼皮逐渐沉重,困倦地说,话音有些模糊。
容璲想了想:“有点冷。”
傅秋锋闭着眼,胡乱掀开一点自己的被子:“……睡我旁边。”
容璲确信傅秋锋此时是困的神志不清了,连自称都忘了坚持,他摸了摸傅秋锋身边那块地方,是久违的暖意和活人的生气,他这时竟也多了些睡意,鬼使神差地想起过去,然后默默挪到了傅秋锋身边,笔直规矩地躺平。
傅秋锋在睡眠上很有些独到的风格,他做暗卫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