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挡着脸装作小声对容璲说:“其实那盒药膏是给爱美小姑娘的睫毛增长药,不治病,他现在恢复了,说明他已经完全原谅你啦!”
傅秋锋听着那声张扬的尾音,简直生怕他听不见,他又生出些许无力感,转头道:“林前辈,这样欺骗患者,不太好吧。”
“我开心就好。”林铮一摊手,然后问容璲,“你要不要也来点?安全无害有奇效。”
“好意心领,不打扰前辈了。”容璲板着脸拽走傅秋锋,一口气出了竹韵阁才低声骂道,“这□□湖郎中还是这么不靠谱……你真不怨朕了?”
傅秋锋深深叹出一声:“臣本来也没怨您,只是冷静一下而已。”
“那你现在冷静完了,准备热情了吗?”容璲戏谑道。
傅秋锋想了想,问道:“如何算热情?臣诚心诚意侍寝如何?”
容璲抬手往他背后重重一拍,冷脸道:“再敢说这种话,朕就把你跟傅景泽关一起。”
傅秋锋咳嗽一声跟上容璲,忍不住笑了起来,认真赔罪道:“臣绝无意调戏陛下。”
容璲:“……”
容璲瞪向傅秋锋,傅秋锋立刻转移了话题:“陛下要去哪?”
“冷宫。”容璲抬起头,望着天空高悬的弯月,夜风也在话音落下时恰到好处地送来些许凉意。
傅秋锋一怔,他不知道容璲是否把哪个妃子打入过冷宫,但容璲行走的路线却让他越来越熟悉,直到他们停在了最初见面的宫墙下,柳叶已经翠绿繁茂。
“此处并无人居住。”傅秋锋有些疑惑。
“曾经是有人的。”容璲的嗓音在寥落的夜幕里有些缥缈,他和傅秋锋走到门口,用力推开了厚重的大门,门轴摩擦声骤然划破草木萧疏的庭院。
地砖缝隙遍布苔藓,风吹过枯枝传来阵阵呜咽,窗纸破了许多窟窿,窗棂和屋檐又挂上蛛网。
傅秋锋敏锐地感受到一阵隐晦的落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