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饶有兴趣地趴在小几上托腮看他,晃着手中酒杯:“若是你听说妻子有孕,会有什么想法?”
“臣没有妻子。”傅秋锋实事求是地说。
“如果呢?将来呢?”容璲皱眉不满。
“臣愿为陛下效命,终此一生,绝无二心。”傅秋锋拿不准容璲是试探还是喝高了,拱手谨慎地说。
容璲定睛注视傅秋锋,突然发难,伸手把他从榻边扯了过来,傅秋锋不及防备,按住了容璲的腿保持平衡,容璲一挑眉,傅秋锋就瞬间抬手撑到了榻上。
“朕就要答案。”容璲坚持逼问他。
“臣……”傅秋锋挪开眼神,他过着刀口舔血受人唾弃的日子,不知哪天就死于非命,娶妻生子平安喜乐于他就像刀的刃与背,离得那么近,又是截然相反的两端,注定无法触碰,他思索了片刻,始终得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也许会无所适从吧。”
“那最好。”容璲推开傅秋锋威胁,“你是朕的人,朕不会给你这个如果。”
“是。”傅秋锋暗中擦汗,“陛下,周婕妤也是您的人,您不去看看她吗?”
容璲重重一顿酒杯气道:“朕是找你来喝酒,朕若想看见她,为何不找她喝酒?”
“呃。”傅秋锋略微沉吟,“有孕在身,不宜饮酒。”
容璲:“……”
容璲对着一本正经说大实话的傅秋锋,懊恼更甚,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指指酒壶:“你喝完这壶,朕就去看周婕妤。”
傅秋锋估计一番自己的酒量,改口道:“那您还是别去了吧。”
“朕若不去,你今晚就侍寝。”容璲抛出一个更糟糕的选项。
傅秋锋一时进退维谷,在侍寝和喝酒之间挣扎片刻,选择喝酒。
他静默着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满,仰头喝干,眉头越蹙越紧,一壶看起来没多少,但等傅秋锋反应过来回神时,容璲已经走到门前了。
傅秋锋眼睛发花,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