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满地都是水波荡漾后,他才将彻底瘫软的小人捞出来,擦拭下后,用软榻上的小被子细细地裹严实后,才穿好了衣服,抱着一同回了卧房。
将军府里的众人不知道公主的底细,一直当她是随军而来的卫府三夫人。有几个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看了,见二人这般胡闹,心里除了暗自感叹太傅风流外,倒是对那怀里的小女子生出了羡慕之心。
听说那太傅已经与当朝的永安公主定了情,只待公主守孝期满便是要迎娶入府的。可是这个太傅带来的三房侍妾,她们先前在院子里也是瞧过模样的,那身段皮肤模样,竟是精致得很,举头投足间的做派也不似小门小户里出来的。那样的倾国容貌也难怪能俘虏大魏权势熏天的卫侯之心,将来少不得是位宫里的贵妃,只是这样一来,那尚未过府的公主倒是可怜了,也不知生得何等模样,能不能拢住这花心风流的太傅大人。
进了卧房,公主略歇了歇,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梳头补妆。太傅不许巧儿进来,非要尝一尝帮助美人淡扫峨眉的滋味,虽然捏着眉黛的手势略显生硬,但是卫侯的丹青画功底子到底不错,沿着果儿原本就长得不画自弯的眉形补色,倒是还能入得了铜镜。
放下眉黛,太傅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笔力,突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那张侍玉醒了,公主不去看看吗?”
聂清麟捻着脂粉棒的手,顿了下,说道:“太傅请的郎中一定是顶好的,老早就听巧儿说起张太医的伤伤势恢复得稳妥了,本宫就不去了。”
太傅闻听此言,立在她的身后,捻玩着手里的那截眉黛,看着镜中的美人道:“他此次一再的救下了公主,也算是有功的,本侯不会计较的。”
若不是被太傅紧盯着,聂清麟真是苦笑一下,方才那作兄长的才咬牙切齿地提醒小妹守住心门,这会倒是装起了大方,可惜瞧着那握着眉黛的大手略紧,倒不似嘴里那么的不介意。这太傅决口不提在自己在葛清远营帐遭遇的事情,倒是对那张侍玉如临大敌,大约是太傅觉得她不会爱那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