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等着太傅吩咐。
“葛贼霍乱朝纲,这几日忠臣良将却是被抓紧天牢不少,一时间梳理朝纲需要些许时日,分辨一下忠奸,可是这段时日倒是不能让贤臣受了委屈。一会你且带着内侍监的人,去天牢更换下那儿的被褥,太硬了不行,换些绵软才不伤肌肤,还有……那里阴气重,多挖些不见明火的地龙也好烘一烘湿气。有那得了重病浊气污秽的病者,叫狱卒给早早地隔离开来,别污浊那里的味道……点一点茉莉味的沉香好了,还有哪些饮食用水……配个试食的,免得有人想害了牢里的哪个重犯,”
说到这,太傅突然又一眯眼,特别嘱咐着公公:“本侯的恩泽一视同仁,天牢里的囚犯都当是如此,莫要叫人起了歪心思,以为本侯特别照顾‘他’才好!”
阮公公支着耳朵将这些吩咐是统统牢牢记下,听到这最后一句心里一苦:整个天牢里,除了那位是个皮娇肉嫩的,哪一个还会被硬些的被子伤了肌肤?可太傅这般自欺欺人,还要叫人不起歪心思,这宫里的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大魏的天牢位于城北角,是城中兵力分布最广的地方,这天牢修筑在兵营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底下甬洞,是关押重刑犯的所在,只要进去了,便是甚少有活着的可能。
所以入了那天牢,便是扑鼻而来的阴暗潮湿,浊气熏得人直皱眉头。
阮公公用巾帕子掩住了口鼻,皱着眉看了看一旁正点头哈腰的典狱长,慢声慢语地说:“王大人,不是杂家说你,这天牢里关押着的,难免有这宫里宫外的达官贵人,也说不定哪天儿熬过这道管卡便是又一飞冲天,可是你看看……就没个像样的牢间!哎呦喂,这潮气,这味道!叫杂家说些什么才好啊!”
王大人一脸赔笑,心里也是一阵吐苦水:没在这关押死囚重犯的阎王殿里开辟个高雅宜人的上好雅间出来的确是他的短视,但是……一国堂堂公主,先皇的亲妹,关押进冷宫别院才好吧?就算是别院被烧了,不是还有针对皇族的内惩监吗?跑着这天牢里凑什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