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报也不足为奇。先前我已经吩咐过,这些天不要『逼』得太急,省得他们起疑。”
显然这时候水侯的心思并不在这些小事上。淡然说完,他便有些出神;停了一阵,才重新开口悠悠说道:
“父王,儿臣此次冰冻罗浮,其实只为一人。”
“哦?是那位灵漪公主?”
“不是。”
水侯肃然回答:
“虽然四渎龙族上下糊涂,但漪儿是我族名驰四海的奇葩娇女,我自然是极爱的。只不过眼前之事,涉及南海万古功业,请父王放心,儿臣绝不会纠缠在这样的儿女私情之上。我所虑者,唯一人,便是那个四渎老龙君。”
说到四渎龙君,孟章的语气变得有几分幽沉:
“四渎老龙,他膝下那个洞庭君,其人我一眼便能看穿。洞庭君之流,遇小事刚正严明,遇大事短视无为,不知轻重,实不足虑。和他不同,他父亲四渎老龙阳父,虽然刚才我在众将面前将他说得不堪,但此刻跟父王明言,我至今仍看不太透这人……”
“嗯,当然。老父跟他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也对他一知半解。”
祖龙点头说道:
“不管如何,你能在千头万绪之中想到这层,那此事便基本无忧了。章儿,你可传令下去,着紧分派能言善辩之士,去那几个四渎水系的河神水侯洞府拜访,务必说动他们与我共谋大事。另外,烛幽鬼方仍是我族死仇,这期间那东南一线,仍不可松懈。”
“是,谨遵父王之名!”
响亮回答一声,孟章便带着自己那几个亲信属臣,出门安排去了。
略过南海这番筹划不提。再说罗浮山飞云顶上,跟门人告别一声,灵虚便带着九位死士,乘着飘渺的云气,往南方慷慨而行。只是刚行得两三百里,他们便忽见眼前一阵白云漫来,挡住一行去路。
“这是……”
云横前路,醒言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刚想极目朝那云中仔细打探,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