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兵,就驻扎在揭阳县衙旁——城中民房并不稠密,即使县衙左右也都留着好大一片空地,足够让郡里来的军兵安营扎寨。刚踏上揭阳街道不久,醒言便远远望到郡兵驻扎的营寨。
直到此时,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但接下来,这位壮志满怀的少年,就遇到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现在,在郡兵营寨的大帐之中,主持这次剿匪事宜的郡都尉鲍楚雄,正一脸怀疑的看着面前这两位自称是上清弟子的少年男女。
接过醒言递上的印信书文,鲍都尉便开始细细检查。在堪辨书文印鉴真假的同时,鲍都尉还不时抬头打量少年两眼。
将这上清宫的书文颠来倒去鉴定过几遍之后,这位满脸络腮胡须、长相壮实粗豪的鲍都尉,终于确认:这上清宫的印信文书都是真的。
虽然确认信物是真,但还是没能打消鲍都尉的疑虑。在他等待上清宫高人的这几天中,早已将来人想象成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而现在立在眼前的这两位,实在与想象中的形象相差太大:
“这两位男女,分明就是双双小了一号儿!”
瞧这位“堂主”的年纪,只合是上清宫的道童。而另外那位据说是他随身道童的小女娃儿,现在更是一身“童装”,一副粉雕玉琢、皮娇肉贵的模样,在那儿不停的东张西望——无论怎么瞅,都觉得这小丫头是从哪户富贵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儿女。
“这位小道爷,你说你是上清宫的四海堂堂主?”
“正是!”
醒言一边回答,一边上前递上自己的堂主令牌。
鲍楚雄举着这块令牌瞧了一阵,又掂了掂分量,发现自己居然看不出这令牌的材质。看来,这令牌也是真的了。将令牌递还醒言,鲍楚雄随口问了一句:
“四海堂堂主,不应该是刘宗松刘道爷吗?”
“回将军,四海堂前任堂主,是刘宗柏刘道兄。现在他已去弘法殿中修行,道号清柏。因机缘凑巧,我于四月之前入得上清门中,并被委任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