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我知道虫巢人当年迁徙的方向了。这事我会给你记一笔功劳,继续加油吧,学弟。那你是想知道怎么才能离开低地吗?”
“我遇见了更麻烦的事情。”
“这句话的意思低地还没麻烦到你要找我求助吗?”阿芙拉问他,“或者只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你就不想看见我的脸?”
“您这样说我很惶恐。”
“你明显一点也不惶恐,”阿芙拉眼睛也不抬地问道,“然后呢?怎样了?发生了什么让你绝望到要找我来求助了?”
宁永学解释了自己的困境。
“天使在虚空中航行的载具吗?还不错。这事我会算在你的功劳上,能从里面带出什么东西吗?”
“前提是我们能出来。”
“为什么是‘我们’?”阿芙拉终于抬起眼睛来。她收敛了微笑,“我有救助外人的义务吗?不把你旁边这头白魇记录编号送进收容所,已经算我很近人情了,你还想让它出来?”
白魇......白色魔鬼?这称呼应该是中都方面给奥泽暴起的学名。看来科研所和内务部不是很喜欢音译。
“我可以为她做担保。”宁永学说。
“很好,做担保,这个说法不错。你的担保有多少分量,说说看?”
“尽我所能。”
“太模糊了,不过也罢,你这样子看着神智就清醒不起来。这样吧,从你身上取点血,再从她身上取点血,把你们俩的血混在一起,按我的指示在她脖子上画一圈噬身蛇的符文。”
“这举动有什么深意吗?”
“你不需要关心这个,”阿芙拉一脸微笑,“你只需要回答‘我同意’,或者‘我会尽量劝她也同意’。”
“我同意,我会尽量劝她也同意。”
“现在把你要做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吩咐说。
宁永学点点头,毕竟镜面两侧传达的事情只有他才能看到、听到、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