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贵族的权威完全被消灭了,不过至少从明面上看,它们都在公共视野里消失了。”
“我也可以去参观吗?”玛尔法问得很好奇。
“要是我们还能出去,你一定能参观你曾走过的每一片土地。但那时你不是主人,是客人。每个人都是客人。”
“你说话很有诗意,你是什么诗人吗?就像故事里一样在世界各地游历,把你见过的所有事情都写成诗歌?”
“可以当成是吧。”宁永学说,“不过我用的不是文字,是影像。”
玛尔法点头微笑:“我一直想和一个诗人做朋友,你能和我做朋友吗,宁永学?”她直呼了姓名,可能她确实不太了解中都这边表示亲近的方式。
“跟我这种人做朋友没什么好处,玛尔法女士。你需要一些更真诚的人和事,但我做不到对每个人都真诚。”
“我不需要别人对我真诚,只要大家别总是像过去一样痛苦,我就很满足。”
“当今世界也有一些痛苦的人,但大多数人都很满足,你也用不着非得和我当朋友。”
玛尔法听着轻叹了口气,脸上温柔的笑容也一扫而空,这表情是忧愁的,也是复杂的,和她十一二岁的外表很不相符。
“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说话呢,宁永学?”她道,“也许我只能和你谈一会儿,可能是几周,也可能是几个月,然后我就会消失,再也没法看到这个世界。奥泽暴快要离开诺沃契尔卡斯克了,她也不需要再把我们留着慢慢消化了。”
宁永学本来想说曲亦空,然后又否决了,——她能说什么?说她是中都人,听不懂萨什话?
“我觉得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消化你了,玛尔法女士。她最近撑得厉害,每次完事了她都在大声呕吐。我想只要我还在,她都会撑得很厉害。”
“所以我会因为你才继续活着?因为你才继续延续意识吗?”
“这”
“非常感谢你。”她双手合十,认真地对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