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玩笑的。”曲奕空说着往他肩上一拍,“走吧,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绷带女带他们走的路是条一模一样的路,不仅指向树洞,还和娜佳影子经过的路径完全重合。
这巧合实在诡异,除了她有非人的追踪和狩猎技艺,宁永学暂时想不出其它解释。
她领着曲阳和阮医生走在最前面,跳过河面浅滩上用石头搭成的小道,然后又顺着山坡往下俯冲,撞过森林里交错的树枝,迈过笼罩了每一寸土地的茂密针叶树。
从山坡顶往下张望,可见绷带女的动作并不灵巧,反而划了几道伤口。血从她手臂和脸颊上溢出来,将绷带浸得暗红,但她本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至于曲阳,他在前面往下冲,简直就是个沉重的推土机,俨如是把森林都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断枝洒得满地都是。
跟着曲阳后面的人无比自在,除了意外摔倒以外,他们什么都用不着担心,甚至曲奕空都用不着挥刀开路了。
所以绷带女是怎么想的?受虐狂?
“你自己的道途不就以受伤和痛苦为乐吗?”曲奕空把疑问在心里传过来,“而且你还隔三差五要我给你放血,拿你开刀。要不是你的精神不会受污染,你现在也是个受虐狂。”
好吧,她是不想背后议论别人,她只当面议论。
宁永学刚想出言反驳,曲阳却停下脚步,挡住其他人,站在那片树根茂密过头的森林区域外面。
仔细一看,这地方在现实层面比黄昏之地还要诡异。疑似拟态的鸟类完全绝迹,零落可见的寒鸦巢也不知所踪。
曲阳对唯一愿意跟来的一个边缘人说出想法,那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打开包袱,搜寻随身携带的小东西,最后他拿出一个头盖骨,兴许是想探测威胁。
咔嚓一声。
那人把裂开的头盖骨扔到地上,然后直接转身走了。
说实话,这很正常。只要脑子没出问题,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