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层面的精神问题,时不时就陷入迟缓中。难怪他需要私人医生跟着,还要听旧萨什贵族的使唤来诺沃契尔卡斯克。
最后曲阳终于再次开口:“你还在找你表妹吗?”
“当然,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如果这村落没希望了,我会跟你们一起去。”
宁永学觉得他简直就是在图穷匕见。“呃......我觉得森林里很危险,”他说,“不过,要是你有心理准备,我也不介意你来搭把手。”
这时曲奕空忽然把手搭在刀上,宁永学按住她的手,跟着就听到一声招呼:“你们还在啊,外地人?”
他抬起头,只见那个满脸、满身都是绷带的女人仰趟在高处的窗台晒太阳,也不知她究竟是想晒绷带还是晒身上的灰。
她双腿交叠,搭在窗台,上半身像没有骨头一样从狭窄的窗台边上弯着垂下来,灰白的长头发乱糟糟落在墙上,跟没打扫干净的灰似的。
一副古怪的头上脚下造型。
宁永学不太清楚为什么一开始没注意到她,他看了眼曲奕空,发现对方也一样。这很不妙。
“你看起来和村民不太一样。”宁永学说,“你做梦了吗?”
“做梦?经常做。不过我还没受过感召。”她透过绷带看着他俩。
“你说你以前是个神职人员。”
绷带女又歪过头看向天花板。
“这不是理由。”她说,“我穿着教堂的衣服是因为只要我当个教徒,我走到哪就都能住免费的屋子、吃免费的食物、穿免费的衣服。我这个人特别实在,信教的人感谢他们的神,我只感谢这里信教的人。”
“你还想给曲阳领路吗?”宁永学皱眉提问。他把曲奕空的手抓得更紧,——绷带女和曲阳都不太对劲,如果换成曲少侠开口,可能这地方会见血。
“他给钱我就领路,”绷带女说着把脸扭了回来,“你们有钱吗?你们给的报酬更多,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