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规律脉络,白尹正是知道这点,才在回家之前给她列了一份从战后电影发明直到今天为止的恐怖小说和电影变革史,内含各个年代的风格派别以及代表性作品。
于是等来年开学,这家伙就搭着火车来海场找自己了,一来就是三年,根本没回过家。
恐怖小说和电影是时代的产物,在当年撞碎了所有的社会价值、文化建构和传统神话,只留下满地冒烟的瓦砾,这就是当时白尹写给她的第一句话。
至于记录在恐怖创作史上的起始名篇,《罗斯玛丽的婴儿》,《死亡游戏》和《驱魔人》,也是自己给她介绍时拉出的开篇。
“就这样吗,白学姐?难道没有更进一步的推测了吗?更可怕的?更浪漫的?或者更扭曲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尾上理已经弯下腰,凑过来脑袋,笑眯眯地在她正下方仰视她低下去的脸了。
白尹很平静地笑了笑,几乎是一种难以察觉的冷笑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除此以外,”她开口说,“你堆在我杂物间里的宗教器具有十一件是海场买的假货,我去年在东区七街、南区三街、西区十街的商场里见过,记得一清二楚,你只是摘了商标而已。”
她跳脱的学妹沉默了,这回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好像是忽然变成了蜡像似的。
“尾上同学,既然你说它们跟你一起漂洋过海,是你家乡神社的东西,我就可以怀疑你的身份,”白尹抱起胳膊,“我还没提到这事,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啊......嗯,应该是这样吧。好吧,您说的都对,我错了,请不要揭发我,我再也不敢无故挑衅你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感谢你帮我避了场噩梦。我和她不一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放恐怖创作里,就是那种随随便便死掉的路人吧。”
刚说到这里,曲奕空就顶着毛巾和湿漉漉的头发晃了过来。“我刚才一直在想,”她说,“把椰子壳劈成两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