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她揉了揉咽喉,“你从哪买的?秋林超市?”
“都是我自己做的。”宁永学从库房角落拖出煤炉子,把拆下来的烟囱往上镶嵌,“传统手艺。”
“传统手艺啊......你是厨师家庭?”
他提起锤子,把木板用力撬下来一块,把烟囱对着玻璃上切好的圆窟窿伸出去。“我说的北边不是萨什人的城市,是俗称的迷雾林。我在附近的村落待了十多年,打小时候,我就要帮忙准备食物过冬。”
“我从没离开过城市。”曲奕空倚在墙上,抱着胸口,“对我来说,那边就像另一个世界,只会在银幕上出现。不过,你又是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我对大城市心怀向往。”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神色很难形容,好像是她刚才注视银幕中龙卷风和飞翔鲨鱼的表情,又好像是找到了某种新奇玩具的小女孩。
宁永学引火点柴,然后加煤,拿烧火棍在里面捯饬,直到火光彻底从中燃起。纸箱子里堆了很多杂物,还放了口结实的煮锅,只要加满水,再把蔬菜干和肉干丢进去,很快就能炖出一锅汤来。这仓库的东西不如他的租屋全,不过足够使用了。
“你看到水了吗?”宁永学问道。
“看到了,”曲奕空点头说,“我洗了衣服,还淋浴过。”
宁永学沉默了半晌,这才从刚醒来的蒙昧中回了点神,注意到她有些变化。当时她凌乱不堪的干燥短发现在有些潮湿,梳理得还算整齐,有很多绺都晕帖在前额、唇角和耳畔,披散下来,有的甚至搭在颈环上。
洗过的练功服和她的皮肤差不多白净,袖子一直挽到小臂末端,纤腰用带子扎住,显得非常妥帖。
她本来的运动裤已经换掉了。现在她腰带下是条稍有不同的女式运动裤,和她本来宽松的裤子相比要更贴身,但她坚持黑色风格,宁永学一不注意也没看出来。
“练功服干得很快而已,其它衣服还在晾。”曲奕空堂然自若地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