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过去无异。他们每个人都要承担劳役,要么就是搬运盆栽,要么就是布置场地。
至于绑在铁丝里承受痛苦的前房客,很明显,他们都是些牲畜。
体育委员和张老师生前连早餐铺都没法走出,死后思维也破碎不全,只能从劳工干起。像曲奕空差点走出了画展,宁永学也带着路小鹿走到画展正中,空壳人就觉得他们三人格外有天赋,可以凑成某种意义不明的宗教符号,成为新生的奴隶主。
不得不说,此情此景在诡异中掺杂了点支离破碎的现实感,立刻带上了点黑色幽默的意味,看得宁永学异常无语。
过了一会儿,漆成白色的空壳人从宁永学的背包后面拿出斧头,用力挥了一下。漆成黑色的空壳人则双手抬起长管步枪,向众人展示,仿佛殖民地时期古老部落的酋长正像他麾下的土著展示战利品似的。
除了宁永学的背包以外,还有个袋子扔在地上,堆成一团。袋子里头似乎装着曲奕空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展示过战利品之后,白色空壳人吩咐了一句,一个倾听演说的血红色空壳人随之出列,从远处向宁永学身后的画展走来。
这是个奴隶主,可能思维更加完整一些,宁永学觉得他就要看见自己了,也许待会儿就该拽他过去了,结果,这家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奴隶主从他身旁经过,走进画展长廊,全程目不斜视。很快,他就又走了回来,站在他们的统治者身旁发声报告。
这么一看,其实只有三个统治者拥有近乎于人的思维,三原色也是他们恰好产生思维时编造的宗教符号,只有他们自行赋予的意义,没有更多价值。
宁永学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就是报告自己失踪了,画中空无一人,诸如此类。于是他绕过盆栽里的受难者,大步迈出,一直向他们面前走去。
他在路上看到第一次循环的住客正在搬盆栽里的他自己,他立刻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空壳人和缠满铁丝的家伙长着同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