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好似在挤压一堆寄生在人体中的蠕虫。
他把这条畸形的手臂朝宁永学伸来。
宁永学后退了一步——两步,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斧头,自上往下抡出。
他轻而易举就把麻袋男的脑袋劈开了花。斧刃从其颅骨斜向穿透过去,不仅未受任何阻碍,还把那张挡脸的破布也一分为二。
它继续划出闪亮的弧形,将其血管膨胀的小臂斜斜劈飞,好似撕开一个破烂的布娃娃。半个脑袋掉在地上,像卷心菜那样滚了好几圈,然后就不再动弹,渗出大片黑色污血。
比劈柴简单多了。
宁永学再次伸手,砰得一声拍在关门按钮上。
此时麻袋男的身体竟还在扭动,宛如塞满了水蛇的破布袋子,从其像酒杯一样大开的颅盖里发出一阵无比刺耳的巨响,好似钝刀划过黑板的刮擦声。
这声音扩散开来,在电梯间回荡不止,宁永学没有任何反应,但声音实在太刺耳,他不得不捂着耳朵后退一大步,靠在电梯间墙上。
还没等他缓过气,麻袋男拖行的麻袋居然自行打开了,数以百计的白皙手臂像扭曲的树杈一样从中生长出来,弧度弯曲柔软,像是没有骨头,视之令人浑身不适。
眼看交缠的手臂像蜘蛛张开的节肢、像流出肚腹的肠子那样打开,朝他抓来,电梯门的合拢却缓慢无比,好似卡带的影碟。他无路可退,必须找到什么拖延的办法。
不过,这头套麻袋的家伙是不是本来在找雨衣男?就像守护者当初寻找半道抢了它仪式的宁永学?
我下一个就把你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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