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看到面包和糖就想呕吐。
他还是很饥饿,他端起保温盒,拧开筷子,夹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没开灯照明一定是他脑袋被门夹了。
宁永学把装着腌猪肉和大块生猪血的盒子放回冰箱,自个蹲在垃圾桶旁边,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白尹在他身后的办公椅上投来无言的注视。
“这地方又恐怖又压抑,你却像是在表演默剧。我差点就要笑出声了。”她用一如往常的语气说。
她总是在用平静的语气诉说促狭的话语。她居然还在押韵。
“我只是想吃点咸口。”宁永学声音嘶哑。
“你自由过头了吧。这地方好歹也是安全局的办公室,我们也还内外交困。”
宁永学摇了摇头。和部分坍塌的地下墓穴相比,安全局也算不上特别内外交困。至少它的大楼还有窗户,他也不需要在堆满骨头的狭窄过道里拼命往前爬。
还记得当时但凡体型稍胖一点,人们就会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前后都是深邃的黑暗和无尽的骸骨。
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新的骸骨,加入它们甜蜜的骸骨大家庭。
“我到哪里,哪里就能当我甜蜜的家,我是说真的。”他道。
“说得也是,刚好能和你自由过头的行为对上。虽然我苦思冥想,也只有小鸟才会捡起食物就想往肚子里塞。”
“我猜你来之前一定吃得很好,可能就是母亲温暖的晚饭吧。我到现在也只啃过几片甜到发齁的面包,其中有你一份。”
“我不想听,生猪血先生。”
“下次我会把保温盒放进微波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和你说顾监察的饭。”白尹轻叹了口气,几乎很难听得见,“刚刚我们还在说严肃的话题,能记起来吗?”
宁永学咳嗽着站起身:“当然,不如说刚才我就在等你答复。所以你觉得怎样?”
“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