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患疾病,一种病理性的沉默。
宁永学本想转身回去搜寻安全局的库房,但他看到在她嘴角有血丝溢出。
“纸巾。”他俯下身去,把一小包纸放在她膝盖上,“你该擦拭一下嘴角的血,不然你父亲就要误会我了。他一定会当场击毙我,然后踩着我的尸体大喊:‘看你还敢不敢打我女儿!’”
“你是用铁棍抡的。”她说,“这要往你嘴里塞个手榴弹才行。”
“呃......”
“开个玩笑,”白尹笑了笑,不过看起来毫无喜悦之意,依旧带着半睡半醒的虚无感,“我是咬出了点血,本来我打算咽下去的。现在你知道了,希望你别说出去。”
“我们可以当你偷吃零食咬到舌头了。”
“哪怕是在这时,你说话也有种非现实感......以前开小差的回忆和现在可一点都不像。”她把一张纸巾抽出来,用力捏成一个小纸团,“你不想追问理由吗?”
宁永学只想说若他急切地追问个不停,她恐怕已经当场爆炸了。
“我觉得人们各有秘密,”他说,“追问并不合适。”
“我没有秘密,只是个普通学生,赶着在父母结婚纪念日叫我爸回家,仅此而已......要我说,哪怕你随便揪一个巡逻员帮忙,都要更合适些。”
“就我个人所见,你比大多数人都更优异。”
“实在很夸张。”她说。
“夸张吗?我说话总是实事求是。”
“胡说八道。”她又说。
“好吧,我是有时会胡说,但这俩词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
“你最擅长胡说,我把它说出来,也能算是跳跃?”
“我最擅长的肯定不是这个,就像你最擅长的其实——”
白尹忽然摇头,打断他的发言。
“不,”她说,“我没有擅长的事情。”
“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自我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