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道。
“没什么,只是深感佩服。很不赖呢,学长先生,了不起的考古学者,还是个学生,勘察地下墓穴的名额就能有你一份。像我这类人,等要拿海洋大学当目标了,才发现自己能力不够,努力也不够。事到临头了,就在其它地方动坏心思。”
这讽刺加自嘲可真是泰然自若,哪怕两个称呼叠在一起都要强加个先生。不过,未必也看不出其中的勉强。有时人们表现得异常坚强,也只是为了应对心中的不安。
“你对‘先生’可真是执着,”他耸耸肩,想开个玩笑,“也许‘唱戏的’还要更好点。”
“收拾东西吧,”白尹却说,“我实在不想睡这地方。越早离开越好,不然接下来一个多月里我都会拿它做噩梦。”
“呃.....我得声明,我一无所知,离开的保证我也完全做不了。”
“异常的人应对异常之事,也许就是这回事吧。人们总该寻找一个前进的方向,不然就只能在原地打转了。需要在茶水间里准备什么吗?”
“我要准备的不是物品,是你,英雄小姐。”宁永学却摇头说,“能回答我一句话吗?你可愿意对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开枪,你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布娃娃?”
直到走出茶水间,她也什么都没回答,宁永学并不意外。
固然白尹能在困境中维持镇定,但她总归是名神智正常的高中生,无法和自己、和她父亲一概而论。指望她做残酷的决定,其实也不现实。
好在白尹还是个正常人。
当然了,经历过白钧的精神折磨之后,宁永学看谁都像正常人。哪怕吊在天花板上的“布娃娃”,可能都比会诓人的棕熊更可爱。
他们往安全局的库房前进,路途比宁永学以为的更长。说真的,他从不明白安全局为何要建这么高的大楼,从外面眺望简直是栋商业大厦,或者该把它称作现代城堡才对,其中的道路简直就是一系列错综复杂的迷宫。
不止一条走廊的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