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
听到这话,她转过身来,理了理遮住眼睛的发丝,又别了下发卡,然后才直视他说:“我希望你把话说直接点。”
“还不够直接吗?”
“你大可当场发问,质疑我手里的枪从哪来,质疑我的年纪够不够持枪资格。”
宁永学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我相信你手里没有持枪证,除非你比我以为得大那么一两岁。”
“确实没有,”她说,“我擅自拿取,还擅自开枪。就算是枪击一个装成我的布娃娃,我也有错。”
“情急之下,人们总要做些变通,这事没有对错之分。”
他忽然听到从门外的走廊远方传来脚步声和喊声,正是先前那位巡逻员的声音,毫无差别。他一边呼喊着“白尹小姐”,一边焦急地踱步,蠕动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
宁永学把运动鞋摆在沙发边上,只穿着袜子,无声无息地走过瓷砖,熄灭茶水间的灯。然后他回到沙发上,同样无声地坐下。
白尹深呼了口气,也脱掉运动鞋,以一种若无其事的表情端了两杯茶水过来,房间里两人各自一杯。昏暗中可以看到她纤巧的小脚上是对白色长筒袜,非常朴素,没有印任何图案。
过了一会,等呼喊的声音逐渐远去,她才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除非能离开安全局,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了。”
“刚才我听一位巡逻员管你叫小茜。”
“别问那么多。”她没有摇头,或者她看起来不喜欢摇头或点头,只是把袖子折在手心隔热,端起滚烫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才说:
“过去的称呼只有活在过去的人才在乎,你只要知道我叫白尹,这才是真的。”
“虚假的人在寻找你,真实的人也在寻找你,可你却只想离开每个人。”
“遣词造句的水平不错,还有些诗意。”白尹忽然笑了,“如果你不想方设法撩妹,我们俩的相处一定能好很多,诗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