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石,而后一前一后钻入甬道。
甬道内昏暗无光,玉潋心将定虚灵印托在掌中,借着灵印蓝蒙蒙的光亮照亮脚下的道路,见石阶盘旋向下,像没有尽头似的。
她们沿着细而窄的石阶往下走,约莫过了一炷香后,终于到得洞底。
未能看清洞底的景象,便先听得一阵哐啷啷的铁索碰撞之声。
玉潋心将灵印举高一些,目之所及,不算开阔的空间中,立着一根石柱,而那石柱上,则反绑着一个骨瘦如柴之人。
其人身着华服,但那衣服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撕得巾巾缕缕,一道道血渗透衣料,双腿以古怪的角度扭曲着,气息极其微弱,似乎随时都能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祭台底下,是一间无窗的暗室,而被困在暗室中的,正是她们找寻数日的炎温瑜。
那人被脚步声惊动,自昏迷中醒来,未曾睁眼,便先双肩一颤。
他脸上神色痛苦,无关拧成一团。
无法想象,被困在地底的那些时日,他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身体的瑟缩已然成为一种习惯,未及鞭子落到身上,他浑身残损的皮肉便自行抽搐起来。
师徒二人同时皱起眉头,便是见惯了歹毒之人种种手段,在见到炎温瑜这副惨痛的面貌时,她们心底竟也不由得生出两分寒意。
炎温瑜虽然是一个亡国之君,但他自由长在深宫,娇生惯养,即便大璩灭亡之后,他随着帝师颠沛流离,炎承钺也是处处顾忌着他,不让他经受委屈。
可如今,为邪魔之人所擒,他受尽了前半生不曾体悟的皮肉之苦。
玉潋心二人走近,没有叱骂之声,也没有怒如雷霆,炎温瑜眼睑微颤,犹豫着,颤抖着,缓缓掀开。
良久,他方认出面前两人身份,眼睑颤动之际,苍白的嘴唇抖了几下。
胸口激烈起伏两下,紊乱的呼吸扯动一身伤处,他脸上的表情痛苦扭曲,可牙缝间却还挤出嘶哑细微的声音:“……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