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完整的大银锭,一锭就是二十两,惊得他猛咽下一口唾沫,两只眼睛黏在银锭上,撕不下来。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怎么走,再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这枚银锭就是你的。”
阙清云脸上昙花一现的笑容淡去,恢复冷冷清清的模样。
少年被她的声音惊醒,连忙将银锭揣进怀里,生怕谁给他抢走了似的,大声道:“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玉潋心却在这时开口:“此地说话不便。”
言罢,便听得嗡一声响,十丈房间的空间笼罩在暗红色的壁障中,将内外分割开来。
少年见状,目瞪口呆,四下张望,空空寂寂,连鸟叫虫鸣之声都没有。
林间有风吹过,他能看见枝梢摇晃,可枝叶摩挲,却是万籁俱寂,无声无息。
镜虚秘境笼罩四野,玉潋心这才道:“你可以说了。”
少年喉咙一滚,额角冷汗涔涔。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可能有着不得了的身份,他竟然还想赚她们的银子!
“这……那……”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少年说话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就我刚才说过的炎先生,溪石村出事,应该是和炎先生一家有关。”
阙清云面色冷峻,追问:“怎么讲?”
少年胸口起伏,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缓缓道出。
他确实曾在炎承钺的书斋里念过书,但他并非书斋的学生,而且不住溪石村。
不过他家中有一位长姐,嫁给了溪石村的一个秀才,而他这位姐夫就在书斋念书。
他偶尔路过溪石村,去姐姐家做客,有时会去书斋逛一逛,趴在围栏外边儿听炎先生讲学。
少年说,书斋的炎老先生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儿子,那儿媳妇早年不幸去世,留下一个孙女儿,也在战乱中走失了,如今仍不知下落。
说到他人悲苦,少年亦是满目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