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师尊起来多久了?”
阙清云凝望她半息,并不拆穿。
“才起一会儿。”说着,回头看向窗外雨过天晴之后潮湿泥泞的庭院,“屋外雨已停,替帝女探验病情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她好似没听见昨日云雨之欢后,玉潋心的那些话。
玉潋心抿唇沉默,每每阙清云主动开口,总有明确的目的与计划。
经历了昨夜一场风雨,今晨未免太平静了。
有时她分不清,是否连她的决绝疯狂、歇斯底里,都为阙清云掌握,她的一切行动,皆在其意料之中。
为了“苍生”,阙清云愿将自己明码标价,换取她手中的筹码。
她的师尊,便是这样一个大义大爱,却难独将真心馈赠于她的人。
可纵使满心酸楚,她亦趋之若鹜。
“现在便要去么?”
这么说,代表着她同意了。
“不着急。”阙清云抿起唇角,露出几难觉察的浅淡微笑,“可以等天亮些再去。”
玉潋心被那笑容慑了心神,情不自禁地走过去。
揽住她的腰身,倾身亲吻她的嘴唇。
她变得越来越放肆,往往心中稍有念想,便在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她不再处处考虑阙清云的感受。
急需排解心口积压的沉郁,她圈住师尊纤瘦的肩膀,竭力压近,纠缠。
明明该痛快的,可她心里却毫不欢喜,好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正在这个过程中无声无息地散去。
然后,她抱紧阙清云,脸埋进对方温暖的颈窝。
她的眼睫不觉间变得濡湿,叫她双肩轻颤,竟情难自已地落下泪来。
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天边,怎样都不满足,怎样都不如愿。
一边享受着阙清云的宽容,一边又得寸进尺,生出无尽的妄念与贪婪。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