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二字,也不是谁都能与森罗万象城的恒远求、天玄宗掌门弟子楼玄观这等身份的青年才俊结交。
公子喜盯着他,冷笑道:“驸马在和洲辜名钓誉也就是了,还要跑到中兖洲来哗众取宠,真当我周国无人不成?”他身边众人亦是跟着起哄,仿佛刘桑此次前来,已是将中兖洲各路才子视若无物。
司徒红红乃是司徒德宣之孙女,与姬喜亦是旧识,姬喜乃是钱温故的弟子,名列思越集“三十冠”之一,算是她的师兄。她虽不知出了何事,但见这般多的师兄一拥而来,立时知道,这只怕不单是刘桑与姬喜师兄两人之间的小过节,表面劝解,其实却是跟着帮腔。
而其他人,聪明的马上想到,这位凝云驸马必是得罪了思越集,不够聪明的,却是一头雾水,甚至被姬喜等人的怒气带动,真以为刘桑此次前来,果然是要挑战中兖洲各路才子。
刘桑却是毫不动气,只是笑道:“你们说我哗众取宠,此言何来?”
公子喜身后一人大声道:“听闻驸马在白凤国时,曾言琴乐书画之道,更重于国家大事。”将手往天一拱:“圣贤有云:齐家、治国、平天下!琴棋书画,终究只是雕虫末技,大丈夫当以国事为先,你将琴乐之道置于国事之上,还说不是哗众取宠?”
刘桑道:“什么是断章取义?阁下这个,便是断章取义,若以美学而论,诗曲书画皆有流芳百世之可能,而长如周朝。亦只是八百年而亡,固以整个历史来看,美之意义,胜于国家大事。但这是远观,若从近处看。百世也好,千世也好,都非我们所能掌握,故当守住今世,我们所身处的时代便是今世。”
姬喜冷笑道:“既然能否流芳,乃是后世说了算。我等只能尽力守得今世,岂非更说明,国家大事,胜于美学?”
刘桑道:“孔老夫子说: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在治国之前,治国在平天下之前,难道说明了。家比国更重要,国比天下更重要?”
姬喜语塞。
刘桑将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