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便乖软地任他牵着,踏入了新修的临王府。
这样陈设与往日一般无二,甚至连新的梅林都已植下,只待来年开花。
小郡主努力踮起足尖,凑在他耳边征询
道:“我们日后,也在府中种一些红梅罢。”
她暗含水波的眸子实在清亮至极,却教傅长凛无端联想起少女楚楚含泪,哭喘着喊疼的模样。
他眉眼柔和下来,理了理小郡主发顶的冬帽:“都好。”
小郡主初至天和城时,便曾在府中手植下满径的幽兰,果然枯败于酷寒之下。
那大约是傅长凛第一次意识到,这么个将将及于他膝盖的小团子,究竟藏着多少眼泪。
他种下一片凌雪而开的红梅,本意只是随手哄人开心而已,却竟被她记了这么久。
傅长凛将她微凉的双手贴在自己颈窝里,迁就着小郡主的个头略微俯下身。
他神色极淡:“相府有整片的后园,糯糯若想看江南的花,可修一座暖室温养。”
小郡主被他颈间温融融的热意暖得舒坦,小狐狸一样半眯着眼睛笑道:“若真修了这暖室,不怕有朝臣上折子骂你么?”
傅长凛却极轻地笑了声,眼底那点意味不言而喻。
而今的朝堂权势更迭,这位傅大丞相却似乎始终稳立权巅。
甚至在康帝所统治的最后那段晦暗时光里,也近乎未有动摇。
而今新帝孤弱无依,一心仰仗这位年纪颇轻的傅丞相。
朝中哪个有胆量开腔说他的不是。
楚叙白回眸望了眼小郡主满脸明媚的笑意,忽然有些理解了父亲为何肯松口,允诺傅家的婚事。
非是受傅长凛诚心打动,而是真真切切的只为小郡主开心而已。
大婚当日送她出门时,白竹娴靠在楚承肩头涟涟落泪。
楚承便沉沉谈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