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变得极深,他下意识揉了揉她绵软的腹部,恍若轻叹一样道:“糯糯害怕么?”
出乎他意料地,小郡主极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怕。”
温热的吻落在她眼尾。
傅长凛安抚地轻拍着她,极尽温柔与诚恳道:“糯糯还小,顺其自然罢。”
这么个宝贝疙瘩,实实在在是他倾其所有求来的。
临王爷此人,一生不贪权势银钱,唯这个小闺女爱如珍宝,自然一万个不愿意轻易许人。
何况是这么一个薄情冷峻且久居高位的当朝丞相。
可惜小郡主心意坚决。
钱权说不动临王爷,小郡主的前程幸福却足够了。
傅长凛来求亲时一并送了极厚一摞文书,是傅家近百处产业与暗桩。
那枚象征家主权势的玉扳指更是早交在了小郡主手中。
他实实在在地交出了整个傅家,又向临王许诺,此生独娶小郡主,不复有他。
哪日这小祖宗不顺意,随时可拿傅家家主的信物将这位傅大丞相扫地出门。
何况小郡主显然已心有所向。
楚承幽幽叹了口气,终归点头允诺了这门婚事。
种种内情,不必教小郡主知晓。
傅长凛向临王府求亲前,便早有这样的打算,和盘托出不过是为打动临王,求得这么个宝贝疙瘩罢了。
楚流萤在他怀中低低打一个哈欠,歪着脑袋沉沉睡过去。
傅长凛含着一点极轻淡的笑意,在晦晦的光影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
归宁当日,这位小祖宗倒是起得极早。
她换了身银线暗织的桃花雨露百迭裙,着清雅的浅红雨雾披风,腰间佩着那枚水玉。
傅长凛已然将傅家主母的信物——那枚价值连城的沉月璧交到了她手中。
小郡主自是妥帖珍藏,却鲜少拿出来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