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白偏墨扑了过去。
他这样的角度,只眼看着白偏墨将人抱了个满怀,又压低声音在少女耳畔低声说了句甚么,换来她乖巧软糯的颔首。
他与小郡主相处十二年,却自打这小漂亮七岁之后,便再没有逾矩半分。
傅长凛面色骇人,沉沉拨正了右手的扳指,眼眶暗红地目送那辆奢靡的车马驶离了王府。
楚流萤虽嘱咐了翠袖用这番托辞打发了傅长凛,却实在并非是与白偏墨有约。
而是因着皇帝今年这一病,似乎格外棘手。
临王前脚带着楚流光入宫,后脚宫中便递来消息,诏一干皇室子女入宫。
白偏墨正要入宫办差,索性便捎了她一程。
步行穿过过十里钩弋廊回,鸿台殿前早已围满了人。
小郡主一路穿过殿前长跪的宫人,推开了鸿台殿的鎏金高门。
殿内稀稀落落跪了满地的妃嫔,皇后守在榻侧,早已哭红了眼。
小郡主由着婢女为她解下斗篷,温然跟在一众皇子公主身后,极尽担忧地望了眼榻上双目紧阖的皇帝。
皇帝像是一夜之间凭空冒出许多白发来,眼底乌青,极骇人地消瘦下去。
卸下冠冕,倒不像是世人眼里生杀予夺的九五之尊,而是个一生劳苦的寻常人。
出神间,榻上那人忽然难以按捺地接连咳嗽起来,音色沙哑像是灶厨里落满灰烬的破旧风箱。
皇帝咳出一口血来,浑浊的双目中惨留着极夜前最后一点天光。
他勉强止住了咳,擦干嘴角的血迹,有气无力道:“孩子们,来。”
小郡主跟着皇子公主走上前去,楚端懿已扑到榻畔含着哭腔唤道:“父皇。”
皇帝含笑抹了抹他的泪珠,拼命抬起一点声音道:“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不成体统。”
他的三个庶子早已成家,被分封在外,一时还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