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一时不明所以,一侧的楚流光与临王楚承已然黑了脸。
楚承凉凉松开手指,手中的茶盏立时啪嗒一声,不轻不重地落在案上。
楚流光暗中凑到小郡主身旁,三两句讲清了始末。
皇帝却只不动声色地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便听得元德接着宣道:“国公府长孙白偏墨,三百又七十。”
三百又七十?
小郡主困意正浓,却仍旧诧异地抬起头来望了眼对面。
白偏墨察觉她的目光,极尽温和地朝少女露出一点笑意。
转头瞥向方今海时却霍然收敛了一身柔色,倨傲地向他扬了扬酒杯。
少府寺家大业大,这方今海在猎场中用尽了手段,身后副将全员上阵,才勉强凑了三百五十六出来。
白偏墨单枪匹马,只花了六日便将人轻松碾在了脚底。
身边已有不同僚三五成群地围上来,似乎是认定了大局已定。
自傅相退隐于冬猎场后,每年的魁首能拿到三百已是不易。
国公府这位白小公子仅用六日便松松拿下三百又七十,已是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
白偏墨却淡淡摇了摇头,一一温和谦逊地回绝道:“今年的魁首,未必是我。”
开的甚么玩笑。
众人一怔,以为这位爷是不乐意同他们这帮人攀交,才故意给了这一番托辞。
殿前静立许久的元德,却一扫拂尘清了清嗓子道:“肃静。”
他揭开最后一页,待看清那行小字时霍然便睁大了眼睛,磕磕绊绊道:“还,还有最后一位。”
众人见他这一副六神无主的情形,不由跟着他屏住了呼吸,安静听元德宣道:“傅丞相,四百又七十。”
阶下有谁手中的酒樽“碰——”一声跌在案上,众人还未及反应,方今海已拍案怒喝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