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为那第三位不可说的大人物办事的。”
小郡主微抬起下颌,音色微朦道:“江彦成趁白老国公寿宴之机,前往国公府与季原接头,为的是传令。”
至于传的甚么令,而今谁也无从得知。
沈敛淡笑道:“难怪楚世子常赞你冰雪聪明。”
楚流萤愕然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楚世子并非她的二哥哥楚流光,而是那位早折于幽诛关下再未归来的大哥哥,楚叙白。
沈敛接着道:“这江彦成倒不需您亲自动手了,我瞧着丞相府那边,似乎已有动作。”
小郡主闻言一怔,微抿了下唇瓣试探道:“江家权势却微末,那江彦成至少仍官居太仆寺卿,无凭无据,如何料理?”
这位小祖宗虽颇有几分谋略,却奈何仍是个千娇万宠里长大的小祖宗,未切身尝过朝堂的险恶。
沈敛抿了口茶,暗自想道,傅长凛平日做事看似分毫不避着她,实则大约暗中遮掩了不少不愿让小郡主看到的肮脏与丑恶。
他傅大丞相有心相护,沈敛却没有这样的闲心。
“只要有心,凭据这东西,不过信手可得,”沈敛音色极冷,“您说它有,便定然会有。”
这话说得极绕,小郡主却霎时间通透了他话中所指。
既已认定了江彦成必与通敌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只要师出有名,便可顺藤而上扣死了他的罪名。
傅长凛此番并非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先将假造的罪证布置于江家,便可借故向御史台揭发此案。
待这火烧到了江家身上,再行销毁事先假造的证物便是。
总归江彦成谋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宅中自然有数不尽的蛛丝马迹。
只要师出有名,便不愁定不了江彦成罪。
而现成的罪证,无论真伪,都无疑是出师的最佳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