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
小郡主搜出的那份文折实在只是些她早已知道的情报,若真论起作用来,恐怕唯有那朱批的字迹尚可作为一点微末的线索。
季原运气实在是好,这次相府部署周密,却唯独没有料到,季原彼时竟恰好不在殿中。
前厅留守的影卫被另一股势力绊住了脚,未能看住江彦成的动向。
如今猜测,大约正是甩开了相府的眼线,暗中与季原接头去了。
沈敛幽幽道:“这些倒只是次要,我有另一事不明。
“既已敲定了这江彦成与季原勾结,为何季原手中的名册里,却没有江彦成的名字,甚至没有江家的一兵一卒。”
小郡主名册从头查阅到尾,果然未见江彦成三字。
“莫不是……”沈敛续上一盏茶来,“这名册或许有缺?”
小郡主闻言轻笑一声,调侃道:“沈大人一贯孤孑自负,竟也有这样动摇的时刻。”
楚叙白曾将沈敛视作心腹,甚至曾在王府中借住过足足一年。
小郡主幼时见他便是一副负手而立睥睨天下的模样。
沈敛摇了摇头,捧着热茶安详道:“老了老了,郡主有何高见,不妨说说。”
小郡主搁下手中狼毫,一面监督着如乔不许她偷懒,一面斟酌道:“依我所见,这江彦成本就不是季原的手下。”
“叛臣早在多年前便与北狄勾结,妄图覆灭皇室改朝换代,时至今日,势力早已根深蒂固。”
她从源头开始捋顺:“倘若傅相的情报准确,这叛臣中算得上祸首的,便唯有定远侯应泽、太常寺卿季原与另一位不可说的人物。”
她才开了个头,沈敛一时竟有些豁然明朗。
“定远侯一脉被傅相连根拔起,天和城中人尽皆知,江彦成是其余孽的可能性不大。”
“他亦不在季原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