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改换局势,以极尽狠戾铁血的手段将天和城皇亲贵胄尽数踩在脚底。
成了真正的无冕之君。
那段行差踏错一步便从此万劫不复的日子实在太苦。
临王府虽与相府联姻,却碍着皇室血脉这一层身份,不能向任何势力伸手。
傅长凛咬着牙一肩扛起傅氏,小郡主便成了这无边苦楚里唯一的一点甜味。
如长夜里照破浓云的月色,如这段陌路穷途里不可多得的丝缕天光。
傅长凛完全习惯于她周到而无声的陪伴,而不需报以分毫的回馈。
市井皆说他如杀神一般冷冽绝情,心狠手辣,傅长凛从来一笑而过。
一个上位者如没有这样的狠戾与铁腕,如何安立于这权欲横流的乱世。
他的小郡主乖软知礼,于谋略权争之事向来一点就透。
这名利场中多少逢场作戏,都是逼不得已罢了,傅长凛一概视为小郡主该懂,从不花心思多做解释。
何况她每日都是轻快开心的模样,似乎完全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去取悦。
乃至于最后,竟对她轻慢至如斯地步。
不远处贺恭迎着小郡主温和而真诚道:“郡主喜欢便好。”
原来寻常人间的小女儿合该是如此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而非跟在他身边受他淡漠薄情的磋磨。
傅长凛忽然间竟没有那样热切地想要抹杀掉小郡主身边的追求者了。
他与小郡主朝夕相伴十二年,晓得她此刻是怎样真心实意的愉悦。
傅长凛定定描摹着她唇角清浅动人的笑意,一面暗自欣慰,一面却如鲠在喉。
他有甚么资格,居高临下地要求小郡主的宽恕与谅解。
凭十二年的冷厉与轻慢么。
傅长凛收敛了容色,一袭玄色广袖锦袍英俊冷隽,不动声色地行至临王楚承面前。
他不卑不亢地向楚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