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萤疏离而平静地给足了他时间,这位一向杀伐果决的傅大丞相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终究没能道出个所以然来。
热意融融的炭火将她浑身烘得极为暖和熨帖。
殿外仿佛永无穷尽的疾风骤雪仍席卷着整座王城,那只小奶猫找不见她,已然嗷呜着小嗓子在到处巡视了。
小郡主侧了侧眸,露出半张明艳惊人的侧颜:“傅相既然没甚么要紧事,还请早些回罢,毕竟……”
她噙着冷淡疏离的笑:“擅闯女儿家,可不是什么君子之行。”
傅长凛只用了一瞬便收敛了心绪,诚恳道:“糯糯,我是来赔罪的。当日那垂死的白衣女并非我的故人,而是……”
他有一瞬的停顿,终归还是如实道:“而是谋反案的一条要线。”
天地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傅长凛在下聘当日公然毁约,天和城中多少皇亲贵胄看在眼里。
当日深夜,相府铁骑浩浩荡荡护送着一位浑身是血垂垂将死的白衣少年入了丞相府,这事早在天和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市井皆爱八卦,纷纷猜测这位白衣少女大约便是当年曾在傅家借住过的小姑娘。
青梅竹马与御赐娇妻,好一出大戏。
可怜小郡主倾慕傅相十二年,终归敌不过青梅竹马的情谊。
傅长凛倾身而下捧住她白皙清媚的脸:“京中谣言我已命陆十彻底清理,今后再无人敢说我们糯糯半句闲话……”
“太迟了。”
小郡主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抬眸沉寂而坚定地与他对视:“纵你无为,临王府亦会肃清此事。”
她透亮的目光恍如星火灼然:“至于那女子究竟系谁,与本郡主无甚干系。”
这目光太过纯粹而坦荡,直烫得傅长凛不敢与之对视。
他浑身脱力一般撒开手,那张极尽冷冽的面容上满是温柔与恳求:“糯糯……”
窗外侍卫已然纷纷拔了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