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第三股势力不远了。
此行,傅长凛势在必得。
封子真心知这位傅丞相是如何独断专行,既然他已下决断,便是谁也劝不动的。
他叹了口气,问道:“那小郡主那边,您要如何交代?”
傅长凛瞥过一眼正殿之外堆积如山的聘财,淡淡道:“轻重缓急,本相拎得清,明日登门不迟。”
轻重缓急。
这话意中满溢的轻淡与凉薄令封子真暗自咂舌。
原来京城盛传傅丞相淡漠薄情,并非空穴来风。
长天冬雪,凛冽彻寒,果然人如其名。
他总有一万件事,样样都比那位总归离不开他的小郡主重要。
“不如您暂且称病,请傅老太尉代为前往?”
此话一出,封子真便知自己失言了。
依天和城民俗,下聘乃是同迎亲一般头等要紧的事。
倘若下聘之日都未有亲自登门,纵是纳了聘礼,小郡主此后在天和城中怕也再抬不起头来。
日后入了傅家做了当家主母,亦难服众。
既然傅长凛选择了亲自领队擒拿季月淞,大约唯有明日登门致歉尚且行得通了。
封子真叹了口气,认命地替这位傅大丞相守好了书房,以免行迹泄露,打草惊蛇。
殿内几案上,那枚象征着傅家主母之位的沉月璧静静躺在桌角。
正如彼时靠在轩窗内,华服丽冠静候他来的小郡主。
这一仗实在是场恶战。
听松苑内被生擒的死士无一例外当场自尽,大约是一早便在口中藏了毒。
季月淞逃至听松苑北门时被陆十一举拿下。
孰料季月淞身后一路打掩护的侍卫突然反水,举剑径直刺向她心脏,竟是要杀人灭口。
傅长凛一柄飞剑钉死了那正欲灭口的侍卫。
近乎是同时,那致命的一剑落在季月淞心口偏下两寸,勉强捡回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