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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夫人林晚涧面前嗤笑过这娇气的小哭包很是丢临王的脸面,被林晚涧揪着耳朵从房中赶了出去。
小郡主哭得最惨那次,约摸是七八年前,楚叙白平乱返京时折于幽诛关下。
那一方热血书就的绝笔轰动整个王朝。
楚叙白将连绵巍峨的雪山脉络,连同北狄各部的图腾与兵力,幽诛关外水脉栈道尽数呈于表上。
这一纸军报力保王朝此后多年间北狄莫敢再犯。
血书传回天和城当晚,皇宫破例解除宵禁,连夜征召精兵两千即刻启程支援。
临王随援军一起远赴北疆,临王妃白竹娴重病不起,只好将小流萤暂时托付给傅长凛。
小郡主攥着皇帝追封楚叙白的诏书,蜷在傅长凛怀里吞声呜咽几欲昏厥,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直发着颤。
林晚涧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不哭了不哭了,陛下已经遣了许多人去找了。待糯糯的大哥哥回来,再不许他去打仗了,好不好?”
傅鹤延在一旁暗笑,心道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懂甚么生死与家国。
小郡主却哑着嗓子拼命憋着哭腔道:“糯糯长大,必定斩尽北疆来犯者……”
泪眼汪汪的小团子说这话实在没甚么威慑力,但傅鹤延却在她水一样的黑眸里看到了皇室该有的风骨与魄力。
临王府果然将她教得很好。
小郡主在傅长凛昏天暗地地睡过去,一双细白的手仍紧攥着他的衣襟。
傅长凛干脆将这件被小郡主哭湿的外袍解下来任由她抱在怀里。
他吩咐下人好生照看,便换了劲装一匹快马直下幽诛关。
傅鹤延默然立在窗边,目送傅长凛策马扬鞭一路北下,恍如见证着这个王朝里又一代杰出的少年们渐渐崭露头角。
有人运筹帷幄逼退强敌千里,有人权倾朝野搅起浩荡风云,连皇室里最年幼的孩子,都渐懂了家国大义。
纵然皇帝庸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