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位皇室郡主,丞相府未来的主母。
暗处立即有人往丞相府讲这事回禀了傅长凛。
白日里才训斥过的小郡主非但没有长教训,反倒胆敢夜不归宿,孤身直入玉香楼这样的风月场。
傅长凛一时愠怒至极,顾不上深思一向乖软知礼的小郡主为何有此出格之举。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脚踹开正门。
抬眼间便撞见小郡主飞扑救下那名探子,淬着烈毒的匕首几乎贯穿少女单薄的肩胛。
小郡主被极强的后力带得一个趔趄。
刹那间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与那双紧蹙的烟眉几乎生刻进他心尖。
傅长凛甚至穿过满堂嘈杂的惊呼听到了匕首破开皮肉斩筋削骨的声响。
他浑身一震,疯了一般冲上去将人抱在怀中,汩汩的鲜血接连不断地从伤口处淌出来。
像是世上最恶毒的梦魇一般,四下烛火通明皆难以照透这无边的阴霾。
傅长凛听着她错乱而断续的呼吸声,如是想道。
他抱着小郡主直奔丞相府,黑压压的杀手如鬼魅般隐入暗处,跟着陆十如风一样撤出了玉香楼。
沈敛摇着扇,愁眉不展地目满堂送宾客作鸟兽散,幽幽叹了口气。
一烛不解道:“今日若没有映霜郡主这么尊大神镇场,只怕今日难逃一死。您走了这么大的运,还叹甚么气呢?”
沈敛倏地阖上扇子对准他脑袋重重一敲:“夯货,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他无权无势,费心周全四方均衡,对外又宣称依附于丞相府,才勉强在这天和城中稳住脚跟。
今日这一闹,打破了他苦心孤诣经营多年的平衡不说,更是狠狠戳破了他依附于丞相府的谣言。
小郡主已公然宣称玉香楼如今归顺于临王府,沈敛若想自保,唯有向临王府投诚这一条路。
他今夜连失两张底牌,连与小郡主讨价还价的筹码都没有。
沈敛摇着扇,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