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于朝堂之争,又在天和城屹立不倒。”
如乔的住处在玉香楼最高阁。
玉香楼为楼中艺伎独辟出一幢阁楼来作寝房,前厅的恩客一概不准踏入半步。
且世人皆默认这楼乃傅相手中产业,无人胆敢擅闯。
主仆二人终于登至最顶阁,翠袖上前去叩开了房门。
如乔见她来忙行了大礼,被楚流萤一把扶住,口中抱怨道:“不许再跪我。”
如乔触到她冰凉的十指,忙将小郡主冻得泛红的双手拢在自己手心,又吩咐丫鬟将阁中炭火烧上。
她将人引着安顿在软靠上,才跪坐在她脚边细细回禀了那日交代的事。
“季原行事狡猾,是个极难拿捏的人物。他与皇宫来往密切,必然是在宫中埋有暗桩。”
楚流萤捧着热茶轻抿一口,蒸腾的雾气氤氲了那双皓月一样的明眸:“意料之中。”
如乔替她剥了颗水晶葡萄喂到她唇边,遗憾道:“皇宫之内我亦无能为力。不过近几日除了季原,倒还有旁的趣事儿。”
她凑到楚流萤耳边,压低声音道:“傅相的人,最近似乎在寻找一位姑娘。”
“叫甚么?”
“季月淞。”
如乔讲述了一段小郡主几乎闻所未闻的往事。
彼时傅长凛九岁,尚只是个在宫中伴读的世家子弟。
他的父亲傅鹤延官拜丞相十五年,家族势力盘虬复杂。
傅鹤延与其夫人林晚涧情深伉俪。
某日,林晚涧的母亲,亦即林家主家的主母,忽然遣人递了口信过来,言是她有一孙女家破人亡无枝可依,十足可怜。
奈何林家基业并不丰厚,族中几脉旁支皆推辞说难以供养,是以想要将这个孩子送来丞相府,由傅家照应一二。
林晚涧难以推辞,只得将人接来安顿在傅家的一处的庄子里,学着做些活计。
那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名字叫做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