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香楼。
“小姐,坊间都说玉香楼乃是傅相手中的产业,您频频来此,若是被傅相发觉了怎么办?”
楚流萤点了点她额角,戏说道:“傻子。”
市井皆说,玉香楼能在这皇亲贵胄交错混杂的天和城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必然背靠强权。
在这个皇权日渐式微的王朝,真正所能依傍的强权,大约只剩傅家父子与御史大夫贺允了。
临王虽效忠皇帝,却因血脉尤遭皇帝忌惮,是以手上并没甚么实权。
而御史贺允乃是前朝老臣,迂腐刻板,于风尘一道大约是嗤之以鼻的。
玉香楼背后究竟何许人也,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傅长凛此人手段凌厉杀伐果决,凭一身权柄在朝中一手遮天,早已是不可言说的人物。
京中虽好奇,却也不敢深究。
“这玉香楼,无盟无派,不沾朝堂之争。”
楚流萤撩起一侧窗牖的垂帘,扫了眼外头繁忙热闹的景象。
翠袖不可置信道:“小姐,您可别唬我。京都势力庞杂,玉香楼若无所依傍,怕早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罢。”
楚流萤理了理袖口的细褶,在她的搀扶下娉娉袅袅下了车驾。
“你说对了一半,京中势力多如豺狼,玉香楼乃是不可多得之情报网,自然遭人觊觎。”
小郡主扫了眼后院,远远瞧见几个丫鬟正剪着开到初冬的月季,为今夜的表演仔细洗着晾着花瓣。
晾在院中的丽色仙裙襟带翻飞,竟依稀透露着些微宁谧安好的烟火气。
她提着裙摆身姿轻盈地踏上台阶:“可倘若这各方势力彼此抗衡,相互制约呢?”
阁顶有渺渺的琴声传来。
翠袖替她提着斗篷垂直脚踝的下摆,又听得小郡主解释道:“只要均衡各方势力,使他们彼此抗衡,便足以在乱世中谋得一条生路。”
小郡主音色渺远,叹道:“玉香楼便是凭借制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