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卖乖讨巧道:“长凛哥哥,你还知道些甚么呀?这幕后究竟是谁……”
傅长凛却忽然揉了揉她眉心,如叹息般道:“糯糯,你乖一些。”
楚流萤微微愣神,又听得他道:“朝堂之上云谲波诡,这些事你不该知晓。”
傅长凛平日里用的大多是命令式的语气,今日这样温和的口吻实在难得。
何况这位一人之下的丞相爷方才亲自出马生擒刺客,替王府免去了一遭灭门之灾。
他一贯寡言,有时可恶至极,可心底却分明是在意她的。
小郡主心下熨帖,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手掌,仍不死心道:“长凛哥哥,只透露一点点,好么?”
少女比出一小节葱白秀气的小指,仰头望向他时,那节纤细白皙的脖颈犹如葱郁稚气的嫩竹。
“至少,也教我有个防备罢。”她温软道。
没人捱得住小郡主这样卖乖讨巧的软磨硬泡。
傅长凛将她泼墨一般的长发撩到耳后,淡淡道:“没得商量。”
好嘛,除了傅丞相。
他被楚流光看押着送回寝殿,傅长凛留在书房不知与父亲聊了些甚么。
他甚至周到地备了拜礼。
当夜傅长凛似乎同临王商讨到很久,在天将要擦亮时才借着楚流光的车驾,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临王府。
楚流萤被他赶回房里接着睡觉,除了那枚经过她手的赝品图腾,再无旁的线索。
她忽而联想起定远侯应泽被抄家当日,似乎有传言道他与北狄通谋的信物不翼而飞。
彼时御史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拿全物证,坐实了定远侯通敌叛国之罪。
不知这物证中,有没有那枚刻着图腾的信物。
楚流萤换了身常服,远远瞧见身量极高的傅丞相矮身钻进了楚流光的车驾。
他似乎隔着秋晨浓白的雾气遥遥朝她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瞥。
——
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