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放任自己保留这些痕迹,用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回头,陆知乔是她的弱点,她必须对自己狠一点,把软肋变成铠甲,否则心上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其实她是有些失望的,听着那人道歉的话,似乎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根源在哪里,或者说还处于朦胧摸索的阶段。因为心急,只想抚慰她,也可能因为冷静的时间不够,没有深入去想。
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些什么。
祁言自嘲一笑,包往沙发上一丢,从茶几抽屉里拿出美工刀,走到气球边,蹲下。
手起刀落。
每扎破一个气球,锋利的刀刃就好像扎在她心上,划开无数血痕。接连响起的“砰”声钻进耳膜,她动作越来越迟缓,胳膊有些僵,扎到最后一个时,眼泪掉了下来。
它们是陆知乔一个一个用嘴巴吹起来的。
她能想象到那人,憋足了气,用足了劲,噘着嘴很努力地吹气球,然后满怀欢喜地将它们联结到一起,摆好的样子。一定费了很大功夫。
如今她轻而易举就把气球全部扎破了。
把她的心,还有这段感情,一并毁掉。
地上散落着破裂的乳|胶碎片,是温馨浪漫的粉紫色,祁言抹了把泪,拿来扫把簸箕,统统扫拾掉,倒进垃圾桶里。随后她拽下电视机前的纱幔,划破英文字母,又搬来梯子,将天花板上的垂帘扯掉。
装了满满两个大垃圾袋。
祁言站在沙发边,望着恢复原样的客厅,心像被虫子蛀空了,麻木木的,隐隐作痛。
这两天她住在自己另一套小公寓里,距离学校比较远,很早就要起床。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回家住,但心里带着火气和情绪,爸妈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遇到了事情,她不想二老担心,便独自冷静了两天,理清楚思绪,调节好心情。
现在可以回家住了。
如果爸妈问起来,她就直说想辞职。
林女士肯定乐颠颠的,说不定还要摆酒席庆祝她终于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