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泪,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原本只是惋惜哀叹,可听到舒敏希嘴里的话,她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再看灵台上那陌生女人的照片,恍然想到了祁言。最远的距离是生与死,她们擦着边经历过了,留得侥幸,若是今天换做她与祁言当中的任何一个……
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发生呢?
生死分离十五年,光是想象就觉得煎熬难捱。
眼泪簌簌落下来,流得凶猛。
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逝去的人,还是后怕过去经历的险情,或是担心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她总是被困在过去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也总是担心着许许多多可能发生的事,唯独没有将当下纳入眼里。她忽略了,现在所做的选择能影响将来,她越是悲观,就越容易走向悲剧,最后设想成真。
当有一天她老了,将死之际,脑子里走马观花回放一生,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她有女儿,有祁言,有朋友。有亲情,有友情,也有爱情。
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
追悼会结束后,工作人员推着棺椁去火化间,家属止步。
那枚戒指不能烧,被取下来交给了温子龙。待拿到骨灰,他将戒指埋进了骨灰盒里,既然是他姐姐,就应该由他带回家。
从殡仪馆出来,太阳高挂在头顶。
许是哭累了,舒敏希双眼红肿,无力地靠着陆知乔,一句话也没说。陆知乔搀扶她上车,站在门边迟疑了会儿,转头看向温子龙——那人抱着骨灰盒,正向其他来吊唁的人告别。
她有好多话想问,但忍住了。
“知乔。”
“?”
陆知乔正欲上车,被喊住。
温子龙皱着脸走过来,往车里看了一眼,哑声道:“敏希姐就拜托你先照看一下,我回去放东西,马上找你们。”
“好,没事。”
男人还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