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
陆知乔盯着陌生的照片看,觉得那女人的眼睛很像祁言,狭长不细,半含秋水,音容笑貌虽是凝固的,却很勾人。
顾殊宁的女朋友吗?
死了?
“可以进去看吗?我想把这个花放到她手上……”耳边传来舒敏希压着颤意的声音。
入殓师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她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手套,头发高盘起,清冷的眸透出几分肃穆,闻声摇头道:“不好意思,化妆室不允许家属进去的,花我可以帮您放。”
“求你了……”
“真的不行。”
陆知乔盯了会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祁言的电话,忙快步往外走。
“喂?”
那边传来祁言讲课的声音。
陆知乔一愣,默默听了片刻,电话被挂掉。随后她收到一条短信:不小心按到了,没事。
“……”
她看着那几个字发愣,心底涌起失落,收起手机,转身回大厅。
参加追悼会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如舒敏希所说,很少,算上她们在内不到十五个人,除温子龙外都是女性,最年轻的看着二十出头,大家都穿着黑衣,佩戴白纱,满面肃穆。
追悼会时间不长,没有人嚎啕大哭,只有此起彼伏压抑的抽泣声。
化过妆的顾殊宁躺在棺椁内,面色红润生动,神情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她手捧一束塑料罂粟花,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细闪的钻戒,两手交叠压着合照相框,仔细看,嘴角仿佛还有笑意。
舒敏希趴在棺椁边,哭得肝肠寸断。
这是最后一眼了,很快,进火化炉之后,前尘往事都将化作一捧灰,世间再无顾殊宁。
“宁宁姐,去找她吧,等了你十五年……”
“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了。”
她口里絮絮叨叨,含糊不清。
陆知乔站在一侧,捏着纸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