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结伴的。但慌乱之际,谁也顾不上别人。
她那时在坑里,耳边只有陆知乔的尖叫,眼里也只有陆知乔扑过来的身影,连绝望的情绪都不曾感受到。
假如当时陆知乔跑了,她应该会难过两三秒,剩下如果还有时间,就庆幸一下,幸好要死的人是自己。然而,她可以不要命,陆知乔也可以不要命。
她们之间已经到了能够同生共死的地步,却始终无名无分,不能光明正大,不能理直气壮——还不如陆知乔跑掉,她被砸死。
死了也好过煎熬着。
这才最让她感到心酸又无力的。
一支烟燃尽,天黑透了,山影的轮廓完融化在夜色里,近处城镇亮起星点灯火,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光带。
祁言摁灭烟蒂,抓起打火机和烟盒,转身进屋。
浴室里水声停了,陆知乔穿着睡衣出来,两人目光撞个正着,祁言正欲说话,她却低头避开,把脏衣服丢到墙边,看向女儿,“妞崽,饿了吗?”
嗓音有点沙哑,说完咳嗽了两下。
不等妞妞回答,祁言拿起桌上的菜单本,边翻边说:“我点餐让酒店送上来吧,你们想吃什么?”
陆葳看了看祁言,又看看母亲,见后者脸色无异,起身过去,“我想吃……虾酱炒饭。”
两人同时望向陆知乔。
一大一小相视无话,祁言给陆葳使眼色,让她问妈妈吃什么,谁料小姑娘挺记仇,嘴巴一撇,扭开脸,意思让她自己问。
乔乔会理她?
祁言冲女儿挤眉弄眼,用唇形说:妞妞乖~
陆葳嘴巴噘得老高。
女儿不肯配合,没办法,祁言只好看向陆知乔,试图鼓起勇气问。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低头摆弄手机的陆知乔像是和她心有灵犀,小声说:“随便。”
祁言松一口气,低头看菜单。
她知道陆知乔口味比较清淡,晚上吃得很少,遂选了份海鲜粥,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