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么冷漠,心却软得很,总是为生活中很小的温暖感动。假若她陷入感情的漩涡,出任何差池,都必定是要万劫不复的,女儿还没长大,她承担不起那个风险。
但凡是人,就会有弱点,她晓得自己的弱点在哪里,便筑起一道又一道坚固的防御,不让任何人攻进去,故而永远没有人可以真正伤害到她,除了她自己。
而此刻,她内心的防御已破败不堪,残垣瓦砾摇摇欲坠,每想起祁言一次,就有一个角落崩塌。
她一定是矫情了。
回到小区,已是九点多。
外面夜黑风高,厚沉沉的阴云遮挡住天空,没有月亮的影子。陆知乔停好车,锁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电梯,看着两扇厚重的门缓缓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忽然蔓延开窒息感。
原本那些被暂时压在心底的情绪,此刻如洪水般涌出来,密密麻麻爬满她不堪重负的心,突然就觉得好累。
现在只想回家,洗个澡,躲回房间,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痛快地哭一场。
——叮
到九楼,电梯门缓慢打开,陆知乔呼吸有些急促,憋着一口气,快步走出去,忽然,视线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祁言蹲在电梯门前,背靠着墙壁,头发草草地挽了个髻,双臂抱住膝盖,既狼狈又落寞。她听见门开的动静,立刻抬起头,晦暗的眼眸绽开欣喜之色,忙起身抓住陆知乔的手,“你回来了……”
她嗓音有些哑,眉眼间略显疲惫。
楼道里冷风阵阵,一双手都是冰凉的,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陆知乔静然望着她,窥见她眼底的紧张和忐忑,失落和在意,刹那间心就软了,垂下眼皮,低声道:“你不觉得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么。”
下一秒,她就听见祁言松一口气的呼吸声,很重,无法控制的重。
“嗯,我就是想跟你解释的。”祁言连连点头,拧着眉笑了笑,许是意识到自己手凉,连忙放开她,转而捉住她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