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茶水间传来一声轻唤,接着是什么东西被打翻,哗啦掉在地上,摔出清脆声响。
舒敏希顿住,蹭一下子站起来,拔腿跑过去。
白花花的瓷碎片散落满地,混着淡黄色的茶水,沙纪捂着手站在一旁,拧着眉,表情很是痛苦。舒敏希心一紧,忙上前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怎么了?”
手背上细嫩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大片,显然是被烫到。沙纪委屈地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舒敏希紧拧着秀眉,眸里流露一丝心疼,但很快隐去,仿佛只有怒意。她抓着沙纪的手腕往外走,把人摁在沙发上,自己去拿了药箱来,翻出一支烫伤膏。
“手给我。”她冷漠道。
沙纪乖乖伸出被烫到的那只手。
舒敏希握住她指尖,把袖子撸起来些,露出细瘦的腕子,而后拧开烫伤膏,挤出一坨淡棕色膏体,小心温柔地涂抹在泛红的皮肤上,轻轻吹了吹,又抹了厚厚一层。
一丝微凉的感觉,灼痛感明显减轻了。
沙纪看着她,鼻头忽而发酸,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水汽,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
“泡多少年茶了,这样都能烫着?”舒敏希拧起盖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我不小心的……”
“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
两人看似吵架争辩,实则谁也没动真脾气。
陆知乔在旁默默地看着,看到舒敏希满脸的冷漠,和眼神里藏不住的紧张,一下子就想起在热带雨林被蛇咬的那天,祁言也是这样,装得那么冷静淡定,其实已经慌得手指发抖,打不上结,开车都险些撞到人。
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尝到被在意,被紧张的滋味。
可是人心善变,感情又是那么脆弱的东西。所谓山盟海誓,白头到老,都是人们的美好幻想,甚至于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被过度美化。
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