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小盒子,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将里面的玩具拿了出来。
浴室里白雾缭绕,热水顺着曲线分明的脊背往下流,一路淌落到脚底。她单手扶住墙壁,另一手打开小玩具,细微的嗡嗡声与水落声交织,十分隐秘。
这个澡洗得格外久。
约莫半小时,陆知乔穿好睡衣出来,发梢滴着水,脸上红晕浓烈。她在镜子前站了会儿,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而后吹头发,人有些迷糊晕醉。
吹到一半,门铃响了,她关了吹风机放下,凑到猫眼前看了看,心一紧,开门。
祁言提着两个袋子站在外面,光线打在她深邃的眉眼上,透出些许冷淡,却仍是勾了勾嘴角:“我家热水器坏了,借你家浴室我洗个澡。”
陆知乔怔愣望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目光触及她眉宇间的冷淡,几乎第一反应便猜到跟今天下午的事有关,心里忽而生出混沌不明的情绪。
她不过是被朋友送了一程,这人何至于计较到现在。
思及此,愈发觉得在电梯里时不该解释,白白让自己烦心一下午。
“可以吗?”祁言重复问。
陆知乔回过神,应了声好,给她拿鞋子,引她进去。
家里浴室干湿分开,洗手台在外面,马桶和淋浴在里面,中间有一道门。陆知乔站在外间,重新拿起吹风机,但没打开,指了指里间说:“左边热水,右边冷水。”
祁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进去关上了门。
里面一阵,塑料袋被翻动的声音,陆知乔默了半晌,打开吹风机,呼啸的噪音瞬间将那点细微的动静淹没。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被吹起的发丝飞扬拂过,心也如这般,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丝线。
不多会儿,浴室里水声淅沥。
两人仅一门之隔,虽然是不透明的门,彼此什么也瞧不见,但潺潺水声溅落免不了惹人遐想。
酒店那晚,天|雷勾地火,疯狂到黎明,两人不知来了几回,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