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撩完帐子,见他双颊绯红,连忙驾轻就熟地掀起被褥,往某处扫了一眼,一脸了然的神情。
苏毓察觉她在看哪一处,气血直冲头顶,一把抢过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转身朝向床里。
小顶只觉莫名其妙,从腰间绣囊里摸出一瓶清心丹:“师尊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苏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必。”
“有的钱不能省呀,”小顶劝道,“放着不管会伤身的。”
“出去。”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小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师父可能是害臊了,但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他是因为中毒才肿的,何必讳疾忌医呢。
不过师父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便也不去管了,把药放在床边小几上,柔声道:“药给你放在这里,别硬撑着。”
被子里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恼意:“萧顶,你给我出去!”
……
小顶去书房取了玉简,把数目填上,心满意足地揣进兜里,便骑着大红鸡往金师兄所住的赤望峰飞去。
大叽叽烧秃的尾巴还没长出来,好在他阿娘珍藏了他原身上拔下的尾羽,给他插戴起来,勉强不用光着腚招摇过市。他的翅膀上也被强行绑上了条长命缕。
大叽叽深觉戴着这种玩意儿有损妖王体面,想解下,奈何嘴和另一只翅膀都够不到,只得不去看它,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到得赤望峰金竹的洞府,已有很多人到了,门外云台上乌泱泱站满了人。
到场的除了内门的师兄师姐和师侄们,还有不少外门弟子——金竹为人和善,人缘出了名的好,若是换了她师父,出关闭关一百回也没人来恭祝。
蒋寒秋先到,一见小顶就把她从头夸到脚。
叶离也附和:“几日不见,小师妹出落得更标致了。”
小顶叫他们夸得不好意思:“我师父说我穿得不伦不类。”
“少听他胡说,”蒋寒秋忿忿道,“他巴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