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醒来。”也好早点还她钱。
苏毓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些欣慰,又有些微不可察的失落。
小顶又道:“你若是不要,我就去卖给西门馥了。”西门馥说但凡是连山君穿戴过的东西他都高价收。
苏毓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闭上眼睛:“为师累了,你先出去吧。”
小顶“嗯”了一声,却踟蹰着不走。
苏毓双眼隙开一条缝,见她正在瞅床头的纸卷,都快气笑了,这是怕他赖账吗?
“还有什么事?”他故意道。
小顶清了清嗓子,旁敲侧击道:“这药单,师父可是已经看过了?有哪里不对吗?”
当然是哪里都不对,趁着他昏迷给他塞药就罢了,普通丹药随便改个花里胡哨的名字,立时翻几倍卖给他,简直是青出于蓝。
但他懒得与她计较这些,自己的钱早晚都是她的,为了这点小钱与她讨价还价倒显得自己小气。
若是认真要算,她那瓶灵液又是血又是元神的,又哪是钱能买的?她偏偏没把那瓶最珍贵的灵液写进单子里……他心尖仿佛被人揪了一下,蓦地一阵酸疼。
这却是误会小顶了,她回来查了药典,明白了鲛人血的药性,得知师父的症状全是因为中了鲛血毒,生怕他找自己算账,哪里敢把这个写上去。
苏毓淡淡道:“书房里有盖了章的玉简,你取了自己填吧。”
小顶本来打的是漫天要价的主意,等着师父坐地还钱,谁知师父突然大方起来,不和她砍价,倒叫她有些心虚。
一心虚,态度立马殷勤起来:“师尊渴不渴?我给你煮茶吧。”
“不必了。”苏毓懒懒道。
“那你热不热?我替你把另外半边帐慢也挂起来吧。”小顶说着踮起脚,把半垂的帐慢挽起来,广袖垂落,露出腻白的胳膊。
苏毓冷不丁看见,慌忙移开目光,仿佛多看一眼会被灼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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